我从来不喜欢灰色

似乎用贬义词称呼它再合适不过

但我逃避不了灰色，甚至还在灰色的大袖下自得其乐

高高扬起的烟灰

那是大脑高度兴奋的排泄物

鸟的翅膀是灰色的

没有太阳的天空是灰色的

灰色在我眼睛里狂笑

在太阳下低头，灰色依然骄傲

旧旗袍裹着灰色的裸体

在风里鼓起。天空里

成堆的裸体，被灰色遮住

星星在流泪

我在屋顶，顶着灰色

我伸出双手，想抓住一抹蓝

蓝色的马，奔跑远去

我伸出的手，捧起灰色的河水

灰色的鱼在手掌跳跃

而蓝色的马，渐行渐远

我在屋顶

希望着，招手远去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