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5章 丫头的恐怖心愿
一听小女孩想要坐花轿,小胖子神秘兮兮的说道:“那个人跟我说了,想要真的元宝,就把元宝藏在枕头下,想要坐花轿,就把大花轿压扁藏在枕头下,你想要就再喊我一声大哥。”
小女孩听的高兴的喊了声大哥,其他小孩纷纷把拿到的冥币元宝藏在背后,齐齐喊了大哥。
小胖听完很是开心,便遣散了大家,自己一个人转身回了山洞。
只是小女孩临走时,不经意间说道:“这个花轿好香啊。”
洞口有些小,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前后拉着胳膊,跟着小胖走了进去,金戈在最前面,冯艳在最后面。
打开手电筒,漆黑的洞穴里这才能看清通道,一群人就跟在小胖身后,但是碍于小胖是看不到光线的,所以走起来也非常的慢。
只不过他却撞不到脑袋,在岔路口前依旧能保持直行,终于在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忽然开了口:“老爷爷,我都照您说的办了,可以给钱了吗?”
黑暗中传来一声苍老声音,仔细一听,可不就是那白须老道的声音嘛。
“你再往前走,我在里面等你。”
“哦,我知道了。”小胖循着声音往里走。
大家跟着他又走了七八米,这才在手电筒的照亮下,看到了那白须老道,此刻他正盘腿坐在一块石台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小胖。
小胖似乎也感觉到了白须老道的存在,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老爷爷,我进来了。”
“恩,我说的那个丫头拿了什么东西?”
小胖仔细一想,说道:“丫头她拿了花轿,她说她想要坐花轿,老爷爷,把那些东西压在枕头下,真的能变成真的吗?”
闻言,白须老道呵呵一笑:“真的,其他人先不管,你去跟丫头说,花轿要压在枕头下,不能被大人发现,心里还要默念着口令。”
“口令?是什么口令?”小胖问道。
“坐花轿,游山水,新娘乐的咯咯笑……”
“入沸水,脱嫁衣,新娘睡着新郎跳……”
说罢,白须老道让小胖重复一遍。
黑暗中,只听小胖说道:“坐花轿,吃麻花,新娘笑的嘎嘎叫;下油锅,炸油饼,新娘吃完新郎吃……”
……
……
……
白须老道沉默了片刻,忽然咬着牙说道:“不对,我再给你念一遍,如果你记不住,我就不给你钱了。”
这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小胖下定决定要好好记:“老爷爷您说,我这回一定记住。”
白须老道又重复了一便,等了许久,也没听小胖准确的念出来,反而传来他呜呜的哭声。
透过手电筒的光,方永宁发现白须老者的额头拧起了无数皱纹,眉心的川子也愈发明显,过了一会儿,老道才缓和了口气说道:“这样吧,我把这串口令写在纸上,你拿回去让丫头多念几遍,千万不要让大人知道了,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老爷爷,那个……钱的事情……”
黑暗中,白须老道重重叹了口气,将手里两个五毛硬币和写了口令的纸,拍在小胖的手心里:“拿去花吧,不要和别人提起过咱俩见面,要不然下回我可就不给你钱了,懂了没?”
“懂了。”小胖应了声,便离开了。
他此刻的目的并不是去花钱,而是去找丫头,小胖是个有远见的人,他觉得先把口令教会了丫头,自己就有花不完的钱了,想想就开心。
便紧握着硬币和纸条跑去了丫头的家里。
此刻的丫头刚到家门口,父母还在田里干活,门上挂着一把锁头,丫头不慌不忙的趴了下来,在门缝下摸索半天,拿出来一把钥匙。
打开门他就钻了回去,她与父母是不在一个屋子里睡觉的,便径直跑进了自己的小屋,将褥子被子铺开,放上枕头,拿出花轿压扁,就放在了枕头下。
随后她轻轻拍了拍枕头,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花轿啊花轿,拜托你赶快活过来,让我坐一坐你。”
不一会儿,屋子里香气满满,尤其是枕头下,简直和挂了香薰一样,丫头深吸一口气,虽然觉得有些晕乎,不过闻起来确实很香,令人陶醉。
她正幻想着坐花轿的事,忽然听到大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以为是父母回来了,便拿着被子盖在枕头上,出去了。
但迎面走来的却不是父母,而是小胖:“大哥,你咋来了?”
小胖嘿嘿一笑,往前凑了凑:“那个啥……我有件事情忘记跟你说了。”
“那你说吧。”
“喏”小胖拿出纸条,一努嘴儿,说道:“你照着上面的字多念几遍才能坐花轿,不然是不行的。”
丫头展开纸,认真看了起来,有的字认识,有的字又不认识,皱了皱眉,还是接了过来:“我知道了大哥,谢谢你啊。”
“害,跟大哥客气啥,那个没什么事我先去买……啊不,我先回家了啊。”也不等丫头回话,小胖朝着商店一溜烟冲了过去。
看着纸条上的字,丫头陷入了沉思,自己还不到上学的年龄,只是邻居家的大哥哥教过自己一些简单的字,要不要去找他问一下?
有了这个念头,丫头便锁上门往邻居家去了。
丫头聪明伶俐,再加上心系坐花轿这回事,很快就记住了上面的字。
再次回了家,屋子里的香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留有一丝余香,丫头闻起来依旧觉得头晕。
屋子虽小,但挤满了人,只不过这些人丫头是看不见的。
方永宁皱眉看了眼李健康,问道:“李哥,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李健康想了想,说道:“或许是心理暗示。”
方永宁很赞同这个观点,但他又补充了一点:“我觉得和那花轿上的气味或许也有关系,可能上面有一些可以致幻的药剂,所以才会有很浓烈的香味。”
对他阐述的这个观点,大家都比较赞同。
女孩轻拍了下枕头,满心欢喜的躺下,枕着枕头就开始默念那个口令。
“坐花轿,游山水,新娘乐的咯咯笑……”
“入沸水,脱嫁衣,新娘睡着新郎跳……”
慢慢的,女孩睡了过去,呼吸匀称,但额头却布满了细汗,偶尔还会呵呵笑几声。
几个人看的心里五味杂陈,不过很快剧情就结束了,骄阳消失,顷刻间大地绯红一片。
‘咚咚’即使隔着门板,院子里叩击棺材的声音依旧很清晰。
伙伴们闻声便逃,在闪身钻回屋子的前一刻,方永宁下意识看了眼棺材。
两双冒着黑气的眼睛,正怒意满满的往外打量,视线一直跟着方永宁等人移动。
背手关好屋门,将旁边的石头拨弄过来,抵在了门下。
他这才松了口气,悻悻的通过连廊回了屋子。
屋里,沉默了片刻后,方永宁开了口:“怎么样?大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沉默已久的刘倩,这个时候抱住了方永宁胳膊,小声在他耳边提醒道:“如果他们解开了悬案,咱们就没有多少幸运值可拿了。”
一听这话,方永宁才恍然大悟,他与金戈不是一个阵营,所以屋子里才这么沉默。
金戈不说话,一副凝重的表情,似乎在心里盘算着这个悬案的种种细节,而他身边的冯艳,则傻里傻气的,完全指望不上。
方永宁凝眉想了想,无奈只好在自己心里琢磨了起来,但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伙伴之间不能交流,对于某些细节性的东西是很容易忽略的。
正在这时,兜里的白纸忽然飘了出来,轻轻展开落在方永宁眼前:“找根笔,来我这里写吧。”
有时候不得不说紫萱真是个神奇的存在,也不知是她太聪明了,还是能读懂方永宁的内心,不过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为伙伴提供实质性的帮助,也算是队伍里的中坚力量。
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笔,唯有王栓子在兜里摸索了半天,找出来一根碳素笔。
“嚯、想不到你还随身带笔啊。”方永宁小声赞叹道。
金戈坐在炕上,白了他们一眼,随后默不作声,靠墙想着事情。
王栓子却咂了咂嘴,回答道:“这是我跳楼那天写遗书时随手装在兜里的。”
闻言,刘倩轻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这孩子……”
将白纸放在王栓子后背上,垫着他的休闲衣,方永宁轻轻写下了一句话:“你们觉得,那个白须老道会是凶手吗?”
随后,下面出现了紫萱变出的字:呵呵!
李健康看了眼,接过笔,重新在下面写上:“很有可能,但也不能保证一定是他,主要还是得找出杀人动机,这样才能算是结案。”
紫萱:有道理,而且依照目前的发现来看,就连杀人手法我们都还没搞清呢,更别说幕后真凶到底是谁了,所以说……前面的路还很远。
纸张本就不大,仅仅这几行字就填满了整张纸,紫萱控制着字迹消失后,才腾出来地方。
方永宁接过笔,继续写:“很明显,丫头的死和白须老道脱不了关系,只是目前我们不清楚的地方有三点,一是:他详细的杀人手法;二是:幕后还有没有凶手了;三则是:杀人动机。”
几个人看完,纷纷点头,这个时候刘倩抢过了笔,在上面写道:“我们要不要对金戈下黑手?”
这字一出,其余俩人纷纷皱眉,方永宁下意识看了眼金戈,发现对方正在闭目凝神,而冯艳依旧是那副痴呆模样。
便低下头来写上:“不妥,万一打不过,这不是找死嘛!静观其变。”
刘倩夺过笔,又写道:“OK、就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