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数屏障的承受极限是律者级的攻击。

万睿明正好是个律者。

万睿明的刀打在了屏障上，屏障隐隐有碎裂的迹象，但依然扛下来了。

万睿明感受着反弹力，加大了自己挥刀的力度。

二连击。

屏障被直接打碎，万睿明的刀举过头顶。

挥出这极致的一刀。

他直接将她劈成了两半。

他抬起头，下半身正在重新长出来。

一个虚数的台阶在空中悬停，上方打开了一个空间裂隙。

“妮尔薇”走了出来。

“你我当真无可周旋了吗？”她摇摇头，她仍然感受得到被他劈开的疼痛，令她险些没有站稳。

她看着万睿明，她无法想象万睿明是如何在她的攻击下仍然保持着继续战斗的意识的。

他并非不疼，相反，他的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字。

“疼”

他不能说，也不想说。

“路不同，觉悟不尽相同，你我二人之间必有一人成为道路的基石。”

“我不明白，你的理想为何为他人而存。”

“崩坏给予我世界价值，我的思想给予我个人价值，仅剩社会未能实现。”

“覆灭便可，为何非要追求价值？求得高兴不好？”

“自然，但我流芳百世更让我高兴！”他再次拿起仪刀。

“你是律者，违背天道之事，我想你明白会是何结果。”

“我曾经相信天道之存，然则发现，其不在乎，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有天道出手。”

世界没有规矩，只有逻辑！一切事物全部在逻辑之内，那便无所谓违背。

“客观上看，你并非人类，他们之于你如同猪猡，何须担心他们？难道你自以人类了？主客不一绝非逻辑之内。”

“非也，若生物能与我们交流，那全部便可称为‘人’，人之间也会厮杀，但是，他们中有社会之逻辑，你我用绝对的力量超越社会，所以我并非人类。”

（所有智慧生物全部等值，拥有理智的律者也不例外，但作为强者，他们又超越了社会信用体系，他们是不同于“人”的新“人”）

“那你便是律者？”

“非也，律者，崩坏之使徒者也，为何我等需要按此而行？我便不想从崩坏而行，故我也非律者。”

“自由……无拘无束……倒是不错的理想，那词怎么说？xiayi？侠义。令人神往。”她哑然失笑“你是一个不错的友人。”

“谬赞了。”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兵器再次碰撞在一起。

“我当你是朋友。”她笑着说。

“我当你是劲敌。”万睿明摇摇头。

“妮尔薇”比真正的妮尔薇多了一分洒脱和超然，她并不会过多在意过去，妮尔薇的潜意识也正希望如此。

过去的，就过去吧，过去是一个警示，把它带入现在，就有些怀古伤今了。

万睿明架住妮尔薇的手一抖，刀路180o反转，直奔“妮尔薇”首级。

“妮尔薇”吃了上一次的亏，当即虚化自己，从万睿明身体穿过去。

万睿明左眼一瞪，她被逼现形，万睿明挥起仪刀，准备再次砍断她。

她身体一转，用镰刀挡住的攻击，反身一个旋转，做假动作，然后从上开始攻击。

万睿明原本打算架住左边，却发现是假动作，只好做出一个别扭的姿势，挡住攻击。

“妮尔薇”身形突然一幻，跳过了万睿明的格档，直接给万睿明的胸前开了个口子。

万睿明直接无视了自己受到的伤害，，调整仪刀，位置，再次挥下。

镰刀还没收回来！

她只好一睁眼，强行破除空间锁定，向后拉开数米，再次用镰刀旋转借力攻击。

万睿明放弃了上身格斗，手一摸地，一个扫堂扫过去。

“你没够到呢。”话音未落，她就被万睿明的甩腿起身踢到了脑袋。

万睿明旋转站稳，一拳挥出，打在她的脾的位置上，连续三拳连击，分别打在胃、心、肋的位置。

然后右手一个掌掴，打在她的耳朵上。

左手抓住衣服拉上一把，接上一套日字冲拳。

最后手做凤眼拳，击在喷门上。

她突出一口像血的崩坏能溶液，立刻准备反击。

再次给自己加上苦难buff，获得更高的施术效率，直接破开了空间锁定，右手边浮现出三个亚空之矛，刺向万睿明。

万睿明直接开始闪避，但亚空之矛穷追不舍，变换成亚空之线向万睿明攻去。

“妮尔薇”也没有闲着，空间变成一个方框型的弓弩，射向万睿明。

万睿明也不客气，开翼起飞，右手搭弓准备反击。

空间之箭呼啸，万睿明一个左闪身，也射出自己的箭。

“妮尔薇”的手做框，似乎要跟万睿明拍照，一放大，万睿明的后背应声中箭，而且是两箭。

他们射出的箭都被传送到他的身后，还治其人之身了。

“妮尔薇”乘胜追击，双手一拍，空间张开一条比之间更大的裂缝，从中伸出一只又一只的手，包裹住万睿明，要把他拉到异空间去。

万睿明冷漠的眼神看向“妮尔薇”。

他锁定自己的空间位置，那一双双大手竟完全掰不开他。

“妮尔薇”的头上冒出一滴冷汗，她支持不了虚数之手过长时间的现世。

两人现在发现一个问题，他们的能力相性很差，但是强度却差不多，基本上就是卡对方CD，打一波，然后等对方自愈，再继续。

现在，急需破局。

万睿明立刻有了想法，向“妮尔薇”飞去，然后做一个从右挥刀的假动作，左手一拳打在对方身上，将她击飞，然后构建出一根系绳，甩在了对方的头饰上。

“统合。”绳子和头饰被连在一起，被万睿明一把抓过来。

这是一件记史圣具——歌颂苦难。

万睿明立刻把自己的意识与它连接，尝试使用这件记史圣具。

他瞬间感受到了妮尔薇曾经的生活，只感受到一阵头晕目眩，露出一个大破绽，被“妮尔薇用亚空之矛刺穿了他”

万睿明呕出了一摊不明物体，他再次看向“妮尔薇”时，眼光变得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