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29章 乾阵(五)
“来了呢姐姐,请问有何吩咐?”司雪乖乖的走过来,趁着姐姐偷瞄止歌的空档做了个鬼脸。
“你就是司雪,跟我想象中的有点不大一样。”止歌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小姑娘,微微笑着说。
“噢~?那原本我在姐夫心中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司雪很是顽皮的回应。
“小雪,姐姐跟你重申一遍,这位公子不是你姐夫,拜托你别胡乱称呼可~否~?”秦司冰脸上挂不住的双拳紧握强调说道。
“真的假的?姐姐之前可是从不曾将任何陌生男子带回家来……你不要以为小孩子就好忽悠才是。”司雪显然在质疑对方的说辞。
“……”秦司冰气的手发抖,强忍住不发作。
「原来也是个熊孩子……」止歌心中已了然。
“秦姑娘,我能讨口热茶喝吗?”他试着转移秦相师的注意力请求说。
“好、好的!我这就去煮茶,公子稍候!”后者脸色微红,应声往厨房走去。
看着她完全进去厨房后,止歌将脸色一沉,盯着司雪看了好半天也不说话。
“姐、姐夫,你这样看的人家好心慌呢!”司雪假装蜷缩身体后退几步,小声说着。
“你继续。等明天见到瀛戮和你爹,我会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止歌从嘴角扯出一抹别有用心的笑意,看的某人心里直发毛。
“……”司雪心虚的半低下头,接着半抬头一脸阴翳的说,“真不愧是止歌大人,这么快就将我识破,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那么你……”止歌本想要说些什么。
“雪儿,你不好好躺着休息,出来做甚?还不快回房间去?!”秦相师的父亲换好衣服出来,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命令道。
“人家不要嘛!都躺了一整天了,继续躺着我就要生锈啦!”司雪摇头拒绝。
“小女生性顽劣,还望这位少爷莫要见怪。”秦父拿她没辙,只能转而跟止歌搭话。
“无碍伯父。顺便说,这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挺好奇的。”后者指着箱子问。
秦父沉了口气,看着那箱子,整个人显得异样:“你问这个箱子,这是她当年留下的东西。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我就是特别想拿出来好好看看……”
“……”厨房里的秦相师听到父亲这一席话,原本喜悦的内心一下子被莫名的东西填满,变得很是难受。
“爹爹……”司雪(其实她不是)眼睛渐渐湿润起来。
“那什么伯父,我先去喝口水。”止歌看着秦父那失神的模样意识到自己犯了错,便想着暂且回避一下。
“哦,那你去吧!我没什么事其实。”秦父回过神来说道。
止歌走进厨房,看到秦司冰正闷头烧水。
“秦姑娘,我来的似乎真的不是时候。”
“公子别往心里去。我们家平时很少来客人,你能来我爹跟妹妹肯定高兴的很。”秦相师整理了一下心绪抬头回应。
“那~我就冒犯的多嘴一问。今日可是个非同寻常的日子?”止歌犹豫了片刻,这般一问。
秦相师点点头。
“可以的话,我想……”止歌又想说些什么。
“呀,洛伯,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司雪冲着厨房大惊小怪的嚷着。
「洛伯,他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止歌皱眉,止住话语转身出去。
“小秦,冰儿,老夫今晚又厚着脸皮前来叨扰了。”洛伯摘掉斗笠,从蓑衣里取出堆叠在一起的几份油纸包放在桌子上,很是客气的打着招呼。
“快、快请坐,洛伯!你看你,来寒舍还这么客气干嘛?”秦父忙迎过去恭敬的说着。
“这是给雪儿的。才几日不见,孩子又瘦了一圈。你这爹,不称职!”洛伯看着司雪露出慈祥的笑容。
“是!是!洛伯教训的极是!我知错了!”秦父连连点头,悉数接受对方的批评。
“洛伯,听说这段时间江边已经看不到鱼群了,你今日有钓到鱼吗?”司雪偏着头问洛伯。
后者捋捋胡子,非常看得开的说:“没有鱼只是暂时的。就像这外面的坏天气,大雨总归是会结束,雨过便是晴天。雪儿也是这样想的吧?”
“嗯!我现在特别想看看彩虹,只可惜晚上是没有太阳的,看不到。”司雪说完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呵呵~!”洛伯只是摸着胡子笑,然后随意的往四处看了看。
不经意中,他与止歌冷漠的目光意外碰撞,随即便收敛了笑容。
「小伙子,你为何这般盯着老夫看?要知道我也是会害羞的呐!」洛伯通过意识与止歌交谈。
「洛伯,可否借一步说话?」止歌从来都不吃这套,只是还算礼貌的询问对方。
「可是这外面还下着大雨呢!」洛伯感到为难的回应。
「如果你还想见到《天策残卷》下篇,最好不要继续跟我装蒜。当然,倘若你不在乎,那我也不怕跟你在这里干耗。」止歌冷哼。
“……”
「这小子,莫非没有被加料的乾阵所限制?但,怎么可能呢……」洛伯此刻心中疑问重重。
「洛伯,你在无视晚辈是吗?」止歌在催促他。
「好好!既然你不介意淋雨,老夫自当陪你就是。」洛伯同意了。
止歌微抬手,整个屋子瞬间变得静止。司雪的小手正放在油纸包上,而秦父正要弯身搬椅子,两人就定格在那儿,跟雕塑无二;似乎连外面从屋檐掉落的雨滴都悬停在半空,那番景象看着很神奇。
“洛伯,请!”止歌打开秘境入口,做出邀请的手势。
「这小子,不是这般妖孽吧?这里可是老夫的主场!」洛伯不禁在心中唏嘘不已。
“好好~!”想到这儿,他只得迈步走进去。
“嗯~?爹爹,洛伯跟姐夫人呢,怎么都不见了?”片刻后,静止的屋子恢复正常。司雪左右环顾,但并没有看到止歌与洛伯。
“雪儿,什么你姐夫,你有姐夫吗?”秦父放下椅子心里诧异道:我这是在搬椅子吗?可是为何呢?